朋友說,他覺得人生最美好的境界是「work hard + play hard」:既能瘋狂工作,也能拼命玩。
我也曾把「work hard + play hard」當做生活的最高境界。那時我在紐約上班,有最好的戰場和遊樂場。但當我真正變成雙料冠軍,我覺得空虛。因為生活中每一個呼吸,都是為自己。 後來我回到臺灣,我爸病了,我的生活大部分是他。我的戰場和遊樂場,變成病房和手術室。最後我們輸了這場仗,但那兩年,我覺得充實。
「做自己」和「為自己」是兩回事。一切以自我為中心,自我為考慮,是「為自己」,不見得就是「做自己」。在紐約,我一切「為自己」,但我發現,我卻是如此隨波逐流、扭曲自己。我要最好的車、最好的房子,其實並不是因為我真的想要,而是因為我希望別人坐進我的車,走進我的家時,覺得我很酷,很有品味。我work hard, play hard, 其實都只是在塑造,我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