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醫師,警察剛剛押送來的犯人已經在隔離房了。」
「我知道了。」鄺麟煒微抿著唇回應護士,起身正準備往最裡頭的病房走去。
看著向來斯文俊秀的鄺麟煒似乎沒有防備般地懼意,李桂甯提醒的驚喊:「鄺醫師,要小心點,他看起來非常地不友善。」
「嗯。」
「美女,妳屁股真翹,是生來勾引人的嗎?嘿嘿〜。」
鄺麟煒在病房外便聽到這番不尊重女生的調侃言語,漫步走入,側眼看見自己的助理江紋瑄站在床邊沉默地看著已經鎖上手鐐腳銬的連續殺人魔。
「美女,妳站太近了。」鄺麟煒輕勾著淡笑學犯人的口音稱呼江紋瑄。
只見她無波的眼神直望自己地低語:「無聊。」但她也配合地挪移腳步,遠離危險的犯人。
號稱鬼雄的狂魔看著他們倆之間的默契,便猥褻的出聲:「你們倆有一腿哦〜美女,他那麼娘,一定不能滿足妳,要不要嚐嚐什麼才是男人呀?!」
「說話別逞口舌之快。」江紋瑄清冷的聲音提醒著。
鬼雄邪淫地眼神先看向江紋瑄的下半身,再將視線移到她巴掌大的臉龐。「美女,我不快,我可是很持久的。」
鄺麟煒揚起唇角,似真還假的微笑著:「持久?那你可真的要好好表現給我們看囉!」
鄺麟煒診視過鬼雄所犯下的累累刑案,對象有熟人、陌生人、老人、小孩、男人、女人〜。
「鬼雄,你的興趣可真廣呀,瑄,依照慣例抽血檢查吧!」
江紋瑄異於平常動作,未做任何消毒即針刺鬼雄的血管,抽取20cc的血出來。
「美女,怎麼打針就是都不會痛。」鬼雄忍住突如其來的疼痛仍不改齷齪口音續說:「不過,若是我幫妳打針,妳可是會唉叫連連呦!」
江紋瑄不在意地淡笑,將剛才抽到的熱血遞給鄺麟煒,再從冰箱拿出幾隻已經注滿暗血的針筒及試管走到護理站請人送到檢驗室檢查。
鬼雄望著她奇怪的動作,訝喊:「美女,妳血拿錯了啦!」
「她沒拿錯。」瞬間,鄺麟煒將手中的血倒入鬼雄喊叫的嘴巴裡,換來一聲聲咒罵。
「不喜歡嗎?根據我研判,你應該是挺喜歡血的呀?!」鄺麟煒扯著總是微揚30度的嘴角。
李桂甯拿著一張動脈血液氣體分析報告衝入隔離房:「鄺醫師…剛剛那個犯人的ABG出來了,data很差耶!」卻驚見鬼雄滿臉滿嘴都是鮮血。
「哇?!怎麼突然吐這麼多血……?」
「為了預防呼吸道阻塞,趕緊準備插管。」
李桂甯訓練有素的轉身去推急救車及大喊on endo……
「不……。」鬼雄直覺不妙,只想叫住李桂甯的腳步,想證明自己還好好的。
鬼雄嘴巴被氣管內插管佔據,他的四肢被約束在床墊下,努力地在床上做僅存的掙扎,呼吸器也因為他的不配合而一直發出警叫聲。
「普通情況你想講什麼,我是無法知道的,但若裝上這台原本為運動神經元疾病的病患所設計的眼控電腦追瞳系統,你眼睛動一下,我就能了解你要說什麼了。」
「你究竟想幹什麼?」
「呵呵〜你剛才說你很持久,我只是想看你能持久多久?」鄺麟煒倏地邪魅地挑高單邊濃黑的眉毛,拿著一張薄紙輕揮的說:「放心,監獄那我已經寫好你的死亡證明書了。」
「你…你……。」鬼雄恐慌的在被迫束縛的床上空間裡蠕動,想掙脫目前對自己不利的環境。
「打開無影燈,開始進行。」
瞪著鄺麟煒挑起一隻鋒芒盡現的手術刀,鬼雄瘋狂的扭動,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氣,意欲遠離眼前這個惡魔,這個披著仁心仁術的醫生人皮。
鄺麟煒扣住鬼雄的脈門。「別緊張,我會盡量讓你全程保持清醒,畢竟,病人有知的權利呀!」
隨即轉頭看著自己的助理。「瑄,妳想從哪開始?」
江紋瑄嘟著一張不點而朱的紅唇似在思考重要的第一刀,隨後輕揚一抹略帶風情萬種的魅笑。「那先從他對女生及小孩使壞的器官開始吧!」
在江紋瑄目光盯著鬼雄的下半身之際,鄺麟煒已瞭若指掌的展現人稱精準的外科鬼手之純熟技巧,將江紋瑄所指定的器官做皮肉分離。
鬼雄因劇痛襲擊,故在激烈的抖動身軀後昏厥過去。
「才第一刀就昏了?」身為男性的鄺麟煒明知故問的說:「看來,瑄,妳選的這器官太殘忍,所以嚇昏他了。」
「下刀的人是你,你才殘忍吧!」
「既然覺得我殘忍,妳怎沒從一開始就報警呢?」鄺麟煒突然想瞭解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江紋瑄,其深層內心的想法。
「套句你說的,法律對這些人的行為所做的懲處,不足以跟他們的罪行相對等。」
「所以妳覺得我若被抓,法律對我的懲處會判的太輕?」
江紋瑄深深地望進鄺麟煒的瞳孔裡,淡笑不語。
我不是天使
不然怎會有這麼多負面的情緒
我更不會是你的天使
因我背後不是白色的柔細羽毛 而是黑色的邪惡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