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光可以快速前進..
讓你看到父母20年後的樣子..你會是什麼反應?
現場化妝..讓父母容貌變老…
就站在戴著眼罩的子女面前..而當子女摘下眼罩..
看到自己父母老去20年的樣子..內心必是無比的心酸!
世上最美好的事莫過於…
我已經長大..你還未變老..我有能力報答..而你仍然健康!
事實上卻是隨著我慢慢長大..你也在慢慢的老去..
而且終有一天會永遠離開我們……!!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不在..人生只剩歸途…
若果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
蒲公英的種子從遠處飄回..
聚成傘的模樣…
太陽打從西邊升起..落向東方…
子彈退回了槍膛..
運動員回到起跑線上..
我交回錄取通知書..
忘了十年寒窗苦讀…
廚房裡飄來飯菜的香..
你把我的卷子簽好名字..
關掉電視..幫我把書包背上..
你..還在我身旁…!!
這是香港中文大學《獨立時代》
雜誌微情書徵文大賽一等獎作品——《你還在我身旁》
這首詩..是一位不知名的作者寫給已逝的母親..
用來緬懷對她的思念…
作者希望時間能夠倒流..
一切的一切都能回到母親在世的模樣…
假如..瀑布的水真可以逆流而上..我能變回十年前的模樣…
母親還能慈祥的陪伴在我身旁..可是..一切只是假如......
我們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的經歷生老病死..
這是人世的輪迴..誰都躲不過…
望著慢慢變老的父母..你有沒有想過..
將來真的會有一天..他只能活在你的記憶裡……
今天再次分享一篇關於母親的文章…
《世上唯一在等你的人》..含著淚水看完…
母親真的老了,變得孩子般纏人,每次打電話來,
總是滿懷熱忱地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且不說相隔一千多里路,要轉三次車,
光是工作、孩子已經讓我分身無術,哪裡還抽得出時間回家。
母親的耳朵不好,我解釋了半天,她仍舊熱切地問:
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幾次三番,我終於沒有了耐心,在電話裡大聲嚷嚷,
她終於聽明白,默默掛了電話。
隔幾天,母親又問同樣的問題,只是那語調怯怯地,沒有了底氣。
像個不甘心的孩子,明知問了也是白問,可就是忍不住。
我心一軟,沉吟了一下。
母親見我沒有煩,立刻開心起來。
她欣喜地向我描述:後院的石榴都開花了,西瓜快熟了,你回來吧!
我為難地說:那麼忙,怎麼能請得上假呢!
她急急地說:你就說媽媽得了癌,只有半年的活頭了!
我立刻責怪她胡說,她呵呵地笑了。
小時候,每逢刮風下雨,我不想去上學,
便裝肚子疼,被母親識破,挨了一頓好罵。
現在老了,她反而教著女兒說謊了,我又好氣又好笑。
這樣的問答不停地重複著,我終於不忍心,
告訴她下個月一定回去,母親竟高興得哽咽起來。
可不知怎麼了,永遠都有忙不完的事,
每件事都比回家重要,最後,到底沒能回去。
電話那頭的母親,彷彿沒有力氣再說一個字,
我滿懷內疚:媽,生氣了吧?
母親這一回聽真了,她連忙說:
孩子,我沒有生你的氣,我知道你忙。
可是沒幾天,母親的電話催得越發緊了。
她說,葡萄熟了,梨熟了,快回來吃吧!
我說,有什麼稀罕,這裡滿街都是,花個十元八元就能吃個夠。
母親不高興了,我又耐下性子來哄她:不過,
那些東西都是化肥和農藥餵大的,哪有你種的好呢!
母親得意地笑起來。
星期六那天,氣溫特別高,我不敢出門,開了空調在家裡待著。
孩子嚷嚷雪糕沒了,我只好下樓去買。
在暑氣蒸熏的街頭,我忽然就看見了母親的身影。
看樣子她剛下車,胳膊上挎著個籃子,背上背著沉甸甸的袋子,
她彎著腰,左躲右閃著,怕別人碰了她的東西。
在擁擠的人流裡,母親每走一步都很吃力。
我大聲地叫她,她急急抬起滿是熱汗的臉,
四處尋找,看見我走過來,竟驚喜地說不出話來。
一回到家,母親就喜滋滋地往外捧那些東西。
她的手青筋暴露,十指上都裹著膠布,手背上有結了痂的血口子。
母親笑著對我說:吃呀,你快吃呀!這全是我挑出來的。
我這沒有出過遠門的母親,只為著我的一句話,便千里迢迢地趕了來。
她坐的是最便宜、沒有空調的客車,車上又熱又擠,
但那些水靈靈的葡萄和梨子都完好無損。
我想像不出,她一路上是如何過來的,
我只知道,在這世上,凡有母親的地方就有奇蹟。
母親只住了三天,她說我太辛苦,起早貪黑地上班,
還要照顧孩子,她乾著急卻幫不上忙。
廚房設施,她一樣也不敢碰,生怕弄壞了。
她自己悄悄去訂了票,又悄悄地一個人走。
才回去一星期,母親又說想我了,不停地催我回家。
我苦笑:媽,你再耐心一些吧!
第二天,我接到姨媽的電話:你媽媽病了,你快回來吧!
我急得眼前發黑,淚眼婆娑地奔到車站,趕上了末班車。
一路上,我心裡默默祈禱。
我希望這是母親騙我的,我希望她好好的。
我願意聽她的嘮叨,願意吃光她給我做的所有飯菜,
願意經常抽空來看她。
此時,我才知道,人活到八十歲也是需要母親的。
車子終於到了村口,母親小跑著過來,滿臉的笑。
我抱住她,又想哭又想笑,責怪道:
你說什麼不好,說自己有病,虧你想得出!
受了責備的母親,仍然無限地歡喜,她只是想看到我。
母親樂呵呵地忙進忙出,擺了一桌子好吃的東西,等著我的誇獎。
我毫不留情地批評:紅豆粥煮糊了;
水煎包子的皮太厚;滷肉味道太鹹。
母親的笑容頓時變得尷尬,她無奈地搔著頭。
我心裡暗暗地笑,我知道,一旦我說什麼東西好吃,
母親非得逼我吃一大堆,走的時候還要帶上。
就這樣,我被她餵得肥肥白白,怎麼都瘦不下去。
而且,不貶低她,我怎麼有機會佔領灶台?
我給母親做飯,跟她聊天,母親長時間地凝視著我,眼露無比的疼愛。
無論我說什麼,她都虔誠地半張著嘴,側著耳朵凝神地聽,
就連午睡,她也坐在床邊,笑瞇瞇地看著我。
我說:既然這麼疼我,為什麼不跟著我住呢?
她說,住不慣城裡。
沒待幾天,我就急著要回去,母親苦苦央求我再住一天。
她說,今早已託人到城裡去買菜了,一會兒準能回來,
她一定要好好給我做頓飯。
縣城離這兒九十多里路,
母親要把所有她認為好吃的東西都弄回來,
讓我吃下去,她才能心安。
從姨媽家回來的時候,母親精心準備的菜餚,
終於端上了桌,我不禁驚異——魚鱗沒有刮淨、
雞塊上是細密的雞毛、香油金針菇竟然有頭髮絲。
無論是葷的還是素的,都讓人無法下筷。
母親年輕時那麼愛乾淨,如今老了竟邋遢得這樣。
母親見我挑來挑去就是不吃,她心疼地妥協了,送我去坐夜班車。
天很黑,母親挽著我的胳膊。她說,你走不慣鄉下的路。
她陪我上了車,不住地囑咐東囑咐西,車子都開了,
才急著下去,衣角卻被車門夾住,險些摔倒。
我哽咽著,趴在車窗上大叫:媽,媽,你小心些!
她沒聽清楚,邊追著車跑邊喊:
孩子,我沒有生你的氣,我知道你忙!
這一回,母親彷彿滿足了,她竟沒有再催過我回家,
只是不斷地對我說些開心的事:家裡添了只很乖的小牛犢;
明年開春,她要在院子裡種好多的花。
聽著聽著,我心得到一片溫暖。
到年底,我又接到姨媽的電話。她說:你媽媽病了,快回來吧!
我哪裡相信,我們前天才通的話,母親說自己很好,叫我不要掛念。
姨媽只是不停地催我,半信半疑的我還是回去了,
並且買了一大袋母親愛吃的油糕。
車到村頭的時候,我伸長脖子張望著,
母親沒來接我,我心裡顫顫地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姨媽告訴我,給我打電話的時候,
母親就已經不在了,她走得很安詳。
半年前,母親就被診斷出了癌症,
只是她沒有告訴任何人,
仍和平常一樣樂呵呵地忙到閉上眼睛,
並且把自己的後事都安排妥當了。
姨媽還告訴我,母親老早就患了眼疾,看東西很費勁。
我緊緊地把那袋油糕抱在胸前,一顆心彷彿被人挖走。
原來,母親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才不停地打電話叫我回家,
她想再多看我幾眼,再和我多說幾句話。
原來,我挑剔著不肯下筷的飯菜,
是她在視力模糊的情況下做的,我是多麼的粗心!
我走的那個晚上,她一個人是如何摸索到家,
她跌倒了沒有,我永遠都無從知道了。
母親,在生命最後的時刻還快樂地告訴我,
牽牛花爬滿了舊煙囪,扁豆花開得像我小時候穿的紫衣裳。
你留下所有的愛,所有的溫暖,然後安靜地離開。
我知道,你是這世上唯一不會生我氣的人,
唯一肯永遠等著我的人,也就是仗著這份寵愛,
我才敢讓你等了那麼久。
可是,母親啊!我真的有那麼忙嗎?
在一起的時候,當時知道是尋常,尋常到不懂得怎麼去珍惜。
因此,我們總對熟悉的給予默默面對,對陌生的微笑卻報以感動。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
不知這世上有多少人有這種嘆息,
當你想去做什麼的時候,卻發現已過了時機。
轉眼他們都老了,他們也走了,
時光卻不能倒流,假如,也只有假如。
當你想去珍惜的時候,曾經以為一直都在,
不會離開的人,早已離開,只剩自己錯愕、追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