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情感是很複雜的,卻也是很簡單的
女孩最近很喜歡這樣自己一個人靜靜的思考
偶爾想想過去,想想曾經
16歲那一年女孩帶點傻氣,帶點憨膽,甚至單純到一個不行的的想法
踏入了一個她認為新鮮又美好的的世界裡頭拼命,一無反顧
長大的過程中,女孩發生了很多
她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形容詞來述說她的經歷
說傷害,對女孩來說又太沉重了,因為到現在她認為這世界真的還沒有太爛
說平順,但是很多事情的發生,對她來說是很不堪的 至今回憶起來還是會疼痛的
於是女孩通通歸類為特別的緣分,總是很喜歡發生在她這特別的人身上
一種自嘲
藉由一笑置之,壓抑住許多很不安的情緒
有段時間女孩常常一個人隨著哀傷的樂曲,跳起了孤獨的旋律
在女孩內心裡頭總有個很無形的鎖
鎖住了女孩的情緒,鎖住了女孩的呼吸
女孩忘了怎麼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感受;亦或著說女孩遺失了張嘴說說話的本能
老是把自己陷入在一個很難解釋的情緒裡頭
有股很悲傷的感覺,一直壓在心口
有陣子女孩會覺得自己到底存活在這世界上,有什麼意義呢?
有時候女孩會感覺,自己的存在好多餘 。
彷彿這個世界離女孩好遠好遠,女孩害怕著有一天 沒了與人相處的能力
到那時候的自己,一定會好孤單好孤單的吧!?
到底自己能夠在為自己做些什麼??
活著是為了自己,女孩知道的
但是當自己快遺失自己的時候
女孩又該為了什麼而繼續大口大口的呼吸呢?
腦袋不受控制的轉著,許許多多不願意憶起的曾經
一下子全部湧上心頭,侵蝕著女孩最脆弱的那條神經
情緒接近瘋狂,女孩掐著自己的手,呼喊著冷靜點
冷卻過後,看著手上一條條紅痕
有種說不出的無助
女孩總是想把自己給關起來,好像這樣才會自己覺得是安全的。
很努力的想找出除了責任以外的更能讓自己充滿勇氣活下去的理由。
女孩也從好多地方試著尋找依靠的力量,去支撐自己那薄弱的求生意志。
曉得嗎?!
當時的女孩也很不願意這樣,甚至連自己都害怕了起來。
那時候女孩常常覺得︰應該活不過30歲。
一直不敢面對的問題,直到在三年前有進一步的面對了
再好心人的建議與朋友的陪伴之下
女孩來到了慈濟醫院
但是女孩還倔強的
怎麼樣第一個念頭都不會想去掛那所謂的精神科
於是掛了家醫科 ...
驕傲的靈魂藉由著其他很可笑的方式
想證明自己絕對不是精神方面的患者
想著自己絕對是正常人 正常人
不過...
正常人,怎麼會突然的大哭 大笑呢
正常人,怎麼會三不五時就想幹掉自己呢
正常人,怎麼老是會覺得這世界好灰好灰
正常人,怎麼老是把自己關起來,不愛出門
於是女孩聽話了,開始服藥了
服了一種名叫樂穩定的藥品
用途: 安神 放鬆 幫助睡眠 紓緩壓力
那年的女孩23歲,正值一個燦爛的年紀
心裡面,多了幾分堅強。卻少了幾分,天真
心裡面,多了幾分世故。卻少了幾分,笑容
心裡面,多了幾分寂寞。卻少了幾分,快樂
看似很有人緣的我,總是能夠討朋友開心
也曉得怎麼逗人開心,安慰那受傷的靈魂。
直覺的知道,那個朋友是需要我的
我也能適度給予我能夠給的溫度。
但是真正的現實中,我患有著所謂的人群恐慌症
或許我擅於交際、擅於和人熱絡, 但一樣的我害怕著他們的靠近
於是開始與人們漸漸有了看不見的距離。
看著那些天真的臉
我覺得自己,未老先衰
有種特別諷刺的味道 一下子涌上心頭
是我的神經太過於敏感
總是語無倫次 總是心不在焉
到頭來卻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麼
好幾個夜晚 這種精神的空虛已經吞噬了我
讓我無法自拔...
在一個有限,一個埋藏著我靈魂的空間裡
我看見了一個無限大的地方,我喜歡這裡
將真正的我,隔離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我想找到一個地方 _讓回憶幫我療傷
也或許我是想找到一個方式_讓偽裝幫我孤立傷害
我努力的想忘卻一場場難堪的回憶
於是對於外圍的空間,用一種淡漠的眼神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跟自己說_全部與我無關
卻發現那是一種徹底的孤獨
常常發著呆,思索很多情緒
我把最脆弱的部分放置在最角落的地方
綿延的是一種哀傷的神情
在眾人之間散發著一股沒有止境的悲哀
很多人不能接受這樣的我
他們只會喜歡另一個我__快樂的,有笑容的
我已經把自己分成了兩個極端的派別
很恐怖....
在某些人的眼中,他們認定我是一個幸福的人
擁有一切應該擁有的
可是他們卻來不知道我失去了比什麼都重要的東西
有段時間,自己就像行屍走肉般
沒有靈魂,沒有生命
永遠就是游離
但是我始終沒有放棄過什麼該堅持的
我也很努力的嘗試過重新審視自己
是不是我把一些並不是很嚴重的問題擴大了?
是不是我把自己的另一個側面擺到了一個正面的位置?
是不是我太封塞自己的溫度?
可是我始終就是無法找到答案
這樣麻木的日子,一年一年的過
讓我無知無覺的
感覺時間都捨棄了這樣的我
然而眼淚根本不起不了作用,索性不哭了
白色的天空 慘白 慘白的 照的我心慌
卻依舊假裝鎮定...
已經不知道在那片天空上是不是會有一點色彩是我畫上去的
我永遠都期望自己能夠為別人做些什麼
因為我不想讓別人走過我背上一身哀痛的路
很難受 很難熬
總是很拼命的保護著 對我喊出"救我"的每一個人
除了自我的傾吐
或許...
我對於別人來說根本沒有一點點的意義
曾經冷眼旁觀很多事物,我卻很不快樂
找了很多借口來推托我的責任也暗暗自責著
我相信命運會懲罰我
在人生的舞台上
按照祂的意志和規則進行著拙劣的表演
但是...
我覺得祂應該已經懲罰夠了
我早就已經體無完膚,傷到見骨
我沒有勇氣喊出痛
好怕喊出來的我,會因此更加脆弱
也沒人會懂我痛在那裡
於是我虐待了自己,咬著嘴唇,甘願流血不流淚
我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人和我有同樣的感覺或者經歷
或許你會感同身受的對我喊聲,加油
其實我知道我有責任讓自己幸福,快樂,充實
我也好想好好的疼惜我自己
但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一種不可推卸的責任
因為對某些人來說 (我是懂事的)
你們卻忽略,我也只是一個很平凡的女孩
也會迷茫視線找不到終點
有時候振作,真的很振作
說了很多鼓勵的話給自己聽
也一度的沉淪其中
或許這一切也只是一種敷衍
最後,茫然的依然是自己的眼睛
讓腦袋暫且劃上休止符,不在讓思緒空轉
漸漸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闔上眼。
彷彿夢見在一個無限寬廣大的地方
有個模糊的人影,對著我燦爛的笑著。
我朝她慢慢靠近,人也漸漸清晰了
她。
19歲的我。
那一年的笑容,我好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