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出門上班要小心點哦。」
「妳才是,尤其妳現在肚子裡有我們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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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前,當亞美丟紅色炸彈給同事們後,每個人都羨慕又妒嫉的說:
「亞美妳真幸運,一個門診批價員竟然可以嫁給我們醫院裡最帥的醫生,不過,妳可要小心他會四處偷腥呀,畢竟妳會變老,而且醫院裡總有那麼多年輕貌美的女生。」
晚餐時,亞美將自身的廚藝發揮得淋漓盡致,畢竟老公因工作忙碌的關係,一天才在家吃這一餐。
「老公,最近新聞都有播好幾個女生被放血,皮膚都乾乾扁扁,讓親朋好友都認不太出來,我好擔心你看診時會遇到奇怪的病人。」
「別擔心,我沒事的,來,懷孕要多吃這個,可以補充營養哦!」
睡前,皓書體貼的扶著亞美上床,發現剛握過亞美的手腕處皮膚,立即泛起一圈圈、一粒粒小紅點。
「啊!看來我太大力了,老婆,妳有沒有哪邊不舒服?」
「不要緊啦,過幾天就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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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皓書提早從醫院離開。
亞美上前開心地歡迎:「老公,你今天好早回來哦!」
「因為時間到了呀!」皓書上揚著兩邊唇角,神秘地微笑。
「時間?」「可是你平常不是這個時間下班耶!」亞美奇怪地疑問。
「老婆,先坐下,喝杯茶,今天寶寶的情況怎樣?」
亞美幸福的摸著隆起得肚皮,一邊喝老公倒的水,甜甜的笑著說:「寶寶今天很愛動呢,你摸摸看!」
「咦?」亞美伸手預拉皓書的手來摸自己的肚子,肌肉卻使不上力。
皓書半蹲著身子,主動去拉亞美的手,往自己的嘴唇上,紳士的親了一下:「想動卻動不了?」
「呵呵~因為妳剛喝的水,有加點肌肉鬆弛劑,不過,妳的意識會繼續保持清醒。」
亞美那張漂亮的臉孔,緊張的泛紅。
「妳一定想問我要做什麼?或者妳想問我為什麼要這樣?」皓書慢條斯理的在四周鋪著布單,佈置成預開刀的無菌面,然後,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術刀,刀鋒銳利的亮眼,就像皓書的外表及職業般的耀眼。
外科出身的皓書,精準的用手術刀挑出亞美手腕外側的橈動脈,亞美疼痛得額頭沁出一層冷汗。
「妳還記得國小時,坐在妳前面的那個瘦小男生嗎?」
亞美早已痛得無法做任何思考及回覆。
「妳一定不記得了?不記得當時因為妳的一句話,害我都不敢照鏡子,而且我還一直被全班同學恥笑,直到畢業那天。」
「妳說說看,到結婚前,妳用妳的美貌,傷了多少個男生?」
亞美似乎想起般的瞪大眼。
「看來,妳想起來了。只是沒想到當時那麼醜的男生,竟然變成現在的我吧?!」
皓書拿著鏡子照著自己的臉龐,看著一張大家都愛看的臉皮。
「跟我比起來,妳的痛,其實不算痛。」皓書繼續挑出雙手肘內的肱動脈,玩味似的欣賞血管內急竄的血液。
「老婆,妳很緊張?血跑得好快,妳的血壓一定飆的很高吧?!」
瞬間,天花板及整間房都染成鮮紅,亞美全身的血液似出閘猛獸,往外奔騰,雙手腕及雙手肘的動脈,齊聚被挑出割斷,像新聞播放的,再也難以認出亞美生前的容貌。
「放心,妳的痛苦很快就會結束了,因為,我讓妳每天吃的營養藥,其實是抗凝血劑,血就像我的恨一樣,再也無法有凝集、沉澱的時候。」